“昨夜宮里出了大事。”
王府被上千人的禁衛軍團團圍了,誰也沒了泡茶待客的心思,就站在挖了錦鯉池子淺坑的庭院旁邊說話。
沈梅廷把他探查來的消息說給池縈之聽。
“陛下半夜里處置了遼東王。以‘狂悖不敬’之罪,削藩,貶為庶人,全族流放西南。接收封地的官員早幾日已經派出去了。”
池縈之指了指門外的禁衛,“那這些……是陛下派來的?他削了遼東王的爵位封地,打算接著削了隴西王的封爵?”
“這個……不知道。”沈梅廷為難地攏著袖子,“按理來說,削藩是一步步來的,不大可能幾家一起來。再說句難聽的,禁衛能圍住的不過是你這個世子而已。你爹隴西王還好端端的在封地呢。我覺得陛下不可能這么簡單地削你家的藩。”
他猜測一種可能,“說不定是未雨綢繆,陛下要削了遼東王的封爵,怕你們幾家生事,圍起來防備著。等遼東王那邊塵埃落定,就把禁衛撤了呢。”
池縈之:“……但愿如此吧。太子爺那邊怎么說。”
“太子爺連夜進了宮,應該是在和陛下商量著后續呢。”
說完了消息,沈梅廷一刻都不多待,轉身就走。
池縈之望著門外重重圍著的禁衛軍發了一會兒呆,吱呀一聲,王府沉重的邊門緩緩關上了。
被圍在府里的眾人面面相覷,最后紛紛把視線聚集在池縈之的身上。
池縈之叫來了徐長史。
“咱們廚房里的米面肉菜都還有嗎?能撐幾日?”
徐長史盤算了一下,謹慎地說,“臣屬平日里怕出事,每次采買都至少買足十日的分量。昨天剛采買完一次,都在廚房里屯著呢。省著點用,十天半個月都可以的。”
“哦,那就好。”她放下了心,“大家各就各位,該做什么,還是做什么。三五天之內,總歸會有新消息傳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