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濕婆羅”的撼島級鱷魚,在近海交界處停留了一天后,緩緩向著漓江支流逆流而上,龐大的軀殼破開海浪,一路行進。目標顯而易見,就是漓江堡。發現這一意圖后,漓江堡也第一時間全神戒備,并且滄江堡和烏江堡都有派軍支援。
深夜,漓江堡燈火通明。江面上,黝黑的巨大黑影漂浮著,那是濕婆羅,鱷魚的眼睛,看著遠處的漓江堡。在其的前方,海防軍的基地島嶼,發射出強烈的探照燈光,打在濕婆羅的軀殼上。專業作戰人員皆神情專注的看著這只可怕的怪物。
轟然,濕婆羅趁著夜色,沖上這座基地島嶼。兩百米長的軀殼宛若巨輪,在島上的建筑中橫沖直撞,不時張開恐怖的上、下顎,試探的咬向那些燈火通明的建筑,頓時完好的建筑被整個咬了下來,碎裂的鋼筋水泥墜落在地面上,砸出坑陷。
槍炮聲大作,能對城樓級灣鱷造成傷害的熱武器面對這只恐怖的濕婆羅,卻愣是沒有造成什么傷害。在基地島嶼上肆虐了一通后,濕婆羅似乎玩累了,趁著夜色又退回了江海中,只留下那烏漆嘛黑的背部甲殼,宛若片片開山刃豎起的黑鱗。
白天,漓江堡海防軍高層會議。七位將軍和實驗部的負責人望著江面那個漂浮的“小山”,皆是神情凝重。昨夜,這只代號濕婆羅的撼島級怪物鱷魚趁著夜色爬上了湖心島,并將島上的軍事基地和防御力量摧毀了大半。在天亮以前其又退回了江海中,仿佛睡著般一動不動漂浮在江面上。
“老刑,有什么殺死這只怪物的辦法,”特戰部的將軍詢問實驗室的負責人老刑,希望后者能夠拿出一些毒藥之類的東西。畢竟這濕婆羅賴著不走,顯然是準備晚上再來一次。為了漓江堡海防軍的尊嚴,怎么著都該想辦法把這濕婆羅殺死。
“滄江堡和烏江堡的支援,已經在路上了吧。我們即便沒有把握殺死這只怪物,也絕對不能讓這濕婆羅溜回太平洋里,”先鋒軍的將軍十分嚴肅的開口說道。這濕婆羅作為撼島級別的怪物,體型和力量都遠超城樓級。若是能擊殺自然再好不過,即便不能擊殺,也不能放其回太平洋為禍。
在一番緊張刺激的會議流程后,對于不能放濕婆羅回太平洋這點,漓江堡的諸位將軍達成了一定共識。但對動用戰術核彈的時機出現了矛盾,有將軍認為應該盡早投放,威懾濕婆羅,避免漓江堡受到濕婆羅的襲擊。也有將軍認為,即便要投放戰術核彈,也該至少等到援軍到來,屆時己方力量達到頂點,再投放核彈才能發揮最好效果。
濕婆羅到來的第二天晚上。濕婆羅在江面扭動軀殼,而后緩緩繞過了海防軍基地島,目光看著漓江堡,徑直游了過來。不一會兒,長達兩百米的軀殼便登上了這座漓江城,猙獰的鱷魚頭顱在軀殼的支撐下,從高樓與高樓之間穿行,森寒的獸瞳打量著周圍,更有一人多高的顆顆獠牙露出。
盡管人員早已經疏散至外圍,但看著濕婆羅竟然真的在第二天夜里就繞過了海防基地島,徑直登錄后方的漓江城,諸位將軍也是感到了棘手。轟然間,濕婆羅宛如彗星的黑色鱗尾掃在一座高樓上。當即,這座高樓被抽裂開來,直接倒塌。濕婆羅一聲怒吼,撲到了前方,上、下顎張開近五十米,咬在了漓江城的新聞塔上。咔嚓,后者不堪重負,直接被濕婆羅一口咬斷,甩到了地上。
轉眼之間,整個漓江城,或者漓江堡,便有十分之一的區域陷入了火海。而這一切的發生,距離夜幕降臨,濕婆羅登錄,只有不到二十分鐘。不到二十分鐘,濕婆羅就展現了一個撼島級海洋怪物的驚人破壞力。預計只要再放任濕婆羅自由行動三個小時,其就能夠將整個漓江堡變成廢墟。
“將軍,開火嗎?”有海防軍的士兵忍不住的問詢道。看著自家的“大本營”被這么冒犯,每個士兵心中都很難受,即便是看上去就如此兇殘的怪物,內心也想上去阻止。但是,指揮第一道防線的特戰部將軍,看了這個士兵一眼,沉穩的開口道,“再等等,等到這只怪物進入埋伏圈。”
深夜的漓江城,濕婆羅肆虐了半天,卻始終沒有深入的意思。忽然,在所有人驚疑的目光中,這只名為“濕婆羅”的鱷魚,竟然緩緩退回了江水中,只剩下空蕩蕩、支零破碎的小半邊城市,還在燃燒著熊熊烈火,仿佛一切只是煙火中的一場幻覺。特戰部的將軍看著奔流的江水上,漂浮的那個烏漆嘛黑的巨大陰影,面容不由有些鐵青。
濕婆羅很狡猾,恐怕有不遜色于人類的智力。
……
漓江堡外五公里,海防軍臨時駐扎地。海防軍似乎早已做好了在某種情況下舍棄城市的打算,所以當濕婆羅到來時,除了一線戰斗人員,其余人都撤離到了這些早已修建好的駐扎地工事中。藍色的篷帳遮擋了半空,下方是如火如荼正在進行著忙碌的海防軍專業人員。盡管濕婆羅第二天夜里,依舊狡猾的搗亂了一下就跑了。但只要其沒有真正離開這片區域,就代表其沒有放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