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離開后,夏晚又在下面站了一會兒。
他把心靜下來,重新將那張確診單看了一遍,又將免疫組化中不太明白的指標上網了解了一遍。
根據上一世的經驗,他對夏成章的病情已有了大致的了解。
之后,他熟門熟路地下載了醫療APP,找了國內在肺癌方面比較權威的專家,將夏成章的資料發了過去。
做完這些,他才再次抬腳上樓。
樓上的棋局已經結束,夏成章正一邊干活兒一邊和張瑞成說著什么,兩個人的表情都略顯凝重。
聽到開門聲,兩人齊齊看了過來。
“不是讓你下去拿水果?”見夏晚兩手空空,張瑞成問。
“說了兩句話,我給忘了。”夏晚笑了下。
“這孩子,”夏成章說,“總是丟三落四的。”
夏晚陪著說笑,什么都沒問。
直到晚上,張瑞成的侄子張南過來接他,他才主動站起來,:“我送張叔下去。”
張南的車就停在樓下不遠處,打著雙閃,夏晚看不清車里的情況,只抬手打了個招呼。
張瑞成到這邊來,大都是張南接送,老小區不好停車,所以張南很少一起上去,記憶中,夏晚也就見過他一兩次,是個挺沉穩的年輕人。
“張叔,”夏晚陪張瑞成走到車邊,“我爸的病是什么情況?”
雖然明知希望不大,但這一整天他還是抱著點希望,希望夏陽是在誆他,希望一切都是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