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玉在外面鬼混了兩天一夜,剛一回到宿舍,就被楊西洲的一個電話給叫去了。
“救命,我被你家小祖宗殘害一天了,你再不來,就只能來給我收尸了。”楊西洲的聲音是崩潰的。
戎玉剛一進楊西洲的宿舍門,就看見某只黏皮糖正黏在楊西洲的頭頂薅頭發,屋里更是一片狼藉。
戎玉剛一進門兒。
這小東西就不可置信地僵硬了,一個飛撲,就“啪嗒”粘了上來,直接降落在戎玉的臉上,仿佛掉眼淚似的,“吧噠吧噠”地往下掉落液體,又融回了果凍似的身體。
“黏皮糖?”
戎玉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小家伙兒還會掉眼淚,捏了捏他的小觸手,結果被瘋狂錘打手腕。
“……它好像以為我把你賣了。”楊西洲摸著鼻尖,頗有些無奈,“我在這小東西眼里,到底是個什么形象?”
他自從提了一次想要賣黏皮糖,現在已經變成了人口販子似的角色。
戎玉愣了愣,原本還有些想笑,這下連心都化了,摸了摸小東西,果然變小了一大圈,估計連水也沒有怎么喝。
“你快把這祖宗帶走吧。”楊西洲哭笑不得,“不然我該禿了。”
“我代黏皮糖跟你道歉,”戎玉拍了拍楊西洲的肩,“明天請你吃飯去。”
黏皮糖一路都窩在他的頸窩里,兩只小觸手牢牢地圈著他的脖子,啪嗒啪嗒地掉眼淚。
小家伙兒的眼淚是熱乎乎的,等落到底就迅速冷卻,重新變回它身體的一部分。
“變輕了,”戎玉回到自己宿舍,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回了桌子上,聲音放緩了,“我沒事兒,別哭了。”
黏皮糖哭得更傷心了,不斷地液化出眼淚,又凝結成固體,甚至哭出了“咕嘰咕嘰”地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