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一回房間放了箱子后轉身去了一樓,他很好奇來的這位客人遇到了什么事情。
王先生:“我開了一家臺球酒吧,生意還可以,雇了幾個員工,這段時間學校放假來了不少學生,喜歡玩到后半夜,每天也挺累的,回家洗洗就睡了,從上個星期開始,每當我睡下后不久就能聽見有小孩子的聲音在喊爸爸。”
他雙手握著水杯,坐姿僵硬。
夏一一拉了把椅子坐到廖深身后,仙兒自覺的蹦到他腿上趴好。
廖深:“您起初沒當回事,以為聽錯了?”
“對,我以為是在做夢,我很喜歡小孩子,之前談了個女朋友,原本已經籌備著要結婚了,她卻突然跟我要五十萬彩禮,”王先生苦笑了下,“我哪有那么多錢啊,就跟她說了,哪知道她直接跟我分手,為這事兒我那陣子特別鬧心,店也沒好好經營。”
廖深點點頭,夏一一覺得這位估計只是沒地方訴苦了,跑進來找人聊天解悶的。
張曉光則是嗒嗒嗒敲鍵盤,并沒有漏下他說的每句話。
王先生又喝了口水,水杯見底,夏一一起身給他續杯,覺得他等會兒可能會借用衛生間。
店里的水杯是挺高的那種玻璃杯,就這兩三口喝一杯的,換誰都憋得慌。
“我后來又給她打電話想復合,她不同意,還把我拉黑了。”
廖深又點點頭,沒有半點兒不耐煩。
張曉光抬頭看過來,覺得快要說到重點了。
王先生莫名抖了下,夏一一歪歪頭,沒明白聯系不到這個點有什么可抖的。
“我,店里上周五收到了一個快遞,是份化驗單。”他舔了下嘴唇,繼續喝水,“她懷孕了,說她把孩子流了。”
廖深一挑眉,“你懷疑是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在喊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