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局?”嘉賢大儒笑道。
圍棋的這種簡單閑適的玩法,策略不高,娛樂更強,在對方三子成線前就圍追堵截,你爭我搶,互不相讓。同時還可在圍堵對方同時,暗中湊成己方五子連線。
竟將棋手對弈,玩出了江湖草莽的風格,這種感受是嘉賢大儒從未體驗過的。
往日都是大羅棋壇的國手們,端端正正執弟子禮,在門外恭候,懇請獲得與大儒對弈的機會。
今日反而是嘉賢大儒棋興大發,主動要與一個十七歲少年對弈。
這若是傳出去,會震動整個大羅棋壇。
馮云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本想借著您不懂這五子棋的玩法,殺您一個出其不意,沒想到,苦苦支撐這么多手,最終被您反殺。”
“這次您執白先行。”
嘉賢大儒撫須微笑,拈起一枚白子,避開棋盤中心的天元位置,隨意地落在棋盤左下角一處。
“還未感謝大儒,收我弟弟馮山為關門弟子。”馮云略帶歉疚得一笑。
當初小老弟能入嘉賢大儒門下,想必是墨臺博士給大儒打了個招呼。
嘉賢大儒創辦的學堂,有教習先生為學子們授業解惑,但在這莘莘學子之上,還有個別天賦異稟的學生,是直接拜入嘉賢大儒名下,是大儒的親傳弟子。
嘉賢大儒桃李遍天下,這么多年,他名下的弟子,莫不在大羅廟堂大放異彩,或成為一方中流砥柱。
能拜入大儒門下,基本就算成功一半。
但小老弟資質幾何,他心里最清楚,看嘉賢大儒這一把年紀,可別被小老弟氣出個好歹。
“無需謝我,馮寶源有大才,能入我門下,對彼此都是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