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沒告訴我這件事?”季岑風站在角落的樓梯間里問司月。
司月眼里小得意地朝他笑道:“根本不用你出手啊,劉組長已經幫我出氣了。那份文稿就是何柳不小心弄壞的,組長一查監控就知道了。”
“劉組長幫你出的頭?”季岑風伸手把司月攬在懷里,眉眼不甚樂意地低壓著,“你寧愿去請別的男人幫你也不愿意找我是嗎?”
“不是的,岑風,”司月伸手攬住他的脖子,“你也只是個小小的市場部職工,怎么幫我呢?”
女人眼里閃過一絲狡黠,她明明知道季岑風是辰逸的大少爺,只是在基層待幾個月很快就會升職,卻還是用這個理由,敷衍他。
敷衍他。
出了事從來不肯朝他伸手,受了委屈更是不會對他說半個字。
所有人都一邊羨慕司月找了個好依靠,卻又一邊在背后嫉妒得發狠罵她是只不要臉的麻雀。
但是只有季岑風知道,司月什么不肯要。
她不要季岑風的幫助,也不要季岑風的憐憫。她像一根堅韌不易摧毀的蘆葦,風情搖曳在寬闊的黎江畔。
司月從不肯向自己求助。
這么多年,也還是一樣。
她輕而易舉地接受自己被辭退的結果,然后沖上來花費寶貴的五分鐘,試圖挽救一個,不相干的男人。
季岑風目光涼涼地落在她的身上,表情沒有任何波瀾。
“如果是給別人求情的話,那你現在可以出去了。”男人聲音淡得像把小刀,輕易刺痛聽者的心臟。
司月看著這個冷漠的男人,心口好像被什么東西頂住,悶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