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到家后就抱著小提琴出神,她向來是言出必行的,聞風的要求沒辦法拒絕。
此時,開門聲響起,安昕趕緊將小提琴收好。
安正趔趔趄趄的進來,安昕趕緊過去攙扶,可是他太沉了,搖搖晃晃的差點也把安昕帶到。走了幾步,安昕已然撐不住了,她艱難的靠在墻上,安正順著墻滑坐在地上。
他醉醺醺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渾身都是難聞的酒味……
安昕只得屏住呼吸幫他拖鞋,嘴里抱怨:“爸,你怎么又喝這么多?不是叫你少喝點的么。”
安正勉強將自己撐起來,“后天就是你媽三周年忌日了。”他捶著胸口,“這里難受!”
就是這句話,安昕熄滅了因為安正酗酒而燃燒的怒火。
望著電視柜上母親的照片,安昕眼神漸漸暗淡。
三年了,安正還是沒能走出失去母親的陰影,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在安昕的幫助下,安正踉蹌的摸回臥室,一頭倒在床上,“我睡了。”
頓時鼾聲響起,安昕退出臥室關上門,頓時安靜下來。
她躡手躡腳的回房間,關上門,緊緊懷抱小提琴,溫柔摩挲著。
孟境是安昕的母親,也是江城管弦樂團的首席小提琴,三年前隨團前往隔壁市演出的路上,不幸遭遇車禍,三死十一傷。不幸的事,孟境就是遇難者之一。
妻子逝世后,與她感情深厚的安正就此一蹶不振,性格大變。原來多么溫和忠厚的一個人,變成了終日里靠酒精麻痹神經的醉鬼;事業上沒了闖勁不說,還不知道從哪里交了一群狐朋狗友。
更是不準安昕練小提琴,說是睹物思人。
有次安昕以為他不在家,偷偷拉琴,結果醉倒在浴缸里的安正愣是爬起來要砸安昕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