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虞受驚的時候,畫桑已然取得紅綢,觀戰(zhàn)的人有部分響起了慶祝的聲音,但在向思虞難看的臉色下,逐漸噤聲。
向思虞素質(zhì)極好,在歡呼聲中緩過神來,怒目掃向箭矢射過來的方向,見云淺涼手里還拿著弓箭,怒氣更甚。
未能弄死云淺涼,輸?shù)舯荣悾€險些被云淺涼射中,這般奇恥大辱難以忍受。
向思虞翻身下馬,跨過賽道間的繩索,來到賽道邊緣,怒不可遏的吼道:“云淺涼,你居然要殺我!”
云淺涼緩緩把弓箭放在馬背,雙目陰冷帶怒,那冷冽的面容綻放出一個狂放不羈的笑容,刻意放慢語速,“我昨日剛學的箭術(shù),本想射紅綢,情急之下難免失了準頭。”
這時圍觀的人群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那支箭是云淺涼所射,擋在兩人間人避難般地逃遠。
“你分明是想殺我!”向思虞嚴厲指控。
云淺涼冷笑,陽光下泛起光澤的紅唇,誘人無比,只見她紅唇輕啟,幽幽開口。
“安平郡主,指控要講究證據(jù)啊,沒有證據(jù)的指控是污蔑。”云淺涼目露精光,雖然唇角帶笑,但眉宇間染上的冷意無法忽視,“要是郡主非要污蔑我的話,咱們不妨請皇上評評理,恰好我亦是對賽馬途中險遭射殺一事很好奇,畢竟逼著我賽馬的人是你,而三人賽馬那些箭為何偏偏射向我。”
她射的是春闈準備的箭矢,而非顧亦丞特制的鉄箭,沒有標志可言,單憑拿著弓箭想要給她定罪很難。
“林間在狩獵,自然有流箭射出,只能怪你運氣不好。”向思虞矢口否認。
“但也有可能是有人早有埋伏,欲借流箭一說殺我。”云淺涼抿唇輕笑,斜勾起的唇角痞氣中帶著幾分陰邪,“安平郡主最好什么都沒做,也千萬別污蔑我,否則我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望安平郡主好自為之。”
云淺涼眉宇間流露出睿智自信,雙眸幽深寧靜,看不穿心思,隱隱散發(fā)出來的壓迫感,竟是讓她一時失去了語言。
向思虞目露兇光,看著與顧亦丞一道離開的人。
沒用的東西,這么好的機會居然沒殺死云淺涼!
云淺涼回到帳篷內(nèi),春花已然換了身干凈的衣物,得知云淺涼剛才險些射中向思虞,她心里感動,但有害怕觸怒了明王府,會惹來禍事,心生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