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父親的好意。”云淺涼咬重好意二字,怒極的臉皮笑肉不笑,更添寒涼,“難得父親還有心管我的生死,這份心意自當受了。”
云淺涼裹緊披風,對阻攔的兩人打了個手勢,兩人同時將劍拿開,退開擋在院門的身子,讓出路將人放進簫笙院。
劉管家招手,身后的侍衛魚貫而入。
云淺涼安靜地坐在簫笙院的小廳內,看管家膽戰心驚地陪笑,看侍衛們在簫笙院內來回穿梭,在簫笙院內翻找,動靜很大。
一炷香的時間后,侍衛們回來稟報,還剩下云淺涼的閨房還未搜查,其余地方都沒有任何痕跡,劉管家越發心慌起來,卻只得壯著膽子與云淺涼商量。
“大小姐,只有您的閨房還未查,萬一刺客躲進了您的閨房內,恐怕對您與顧相會不利。”劉管家好言提醒,但在云淺涼的注視下,心虛的垂下了腦袋,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云相府原來是如此招待出嫁的女兒,與回門的女婿的?”顧亦丞端坐在軟塌左側,喝著涼掉的茶水,對劉管家不罷休的行徑嗤之以鼻,“淺淺,既然岳父信不過你我品性,認為我二人可能窩藏刺客,不妨讓劉管家親自帶人去查查看,以證清白。”
“夫君說得是。”云淺涼假假的笑道:“春花,帶劉管家進去是查查,不要讓人把房間弄亂了,待會收拾起來吵到我休息。”
“夫人放心,春花定會看好了。”春花領命,走向劉管家,“劉管家,請。”
劉管家瞥了眼簫笙院內的狼藉,臉面有些掛不住,三兩步跟著春花離開。
小廳里只有自己人后,云淺涼收起那副陰陽怪氣的神色,撐著腦袋,揉揉疲憊地眉心,心思活絡起來,在心里將今夜之事推敲出七八分情況。
她知道顧亦丞為某樣東西而到云相府,但具體那樣東西是什么,她還不清楚,但就今夜情勢而言,云相府將東西藏得很好,需要顧亦丞親自出手,而保護東西的人武功不俗,顧亦丞與顧三聯手都無功而返,其中一人還受傷了。
據她所知,云起南是個心思與野心均是不淺的家伙,但云起南白手起家,身后沒有祖輩功勛加身,陸家落難后,亦無娘家可依仗,在朝中雖身居右相一職,但相較于有后盾的官員,云起南家底薄了些許,恐怕還沒實力招攬到高手為他效命。
今夜之事,要么是宋疏瑾參與其中,借了人保護云起南手里的重要之物,要么便是宋疏瑾也想得到那樣東西,派了高手在暗中伺機而動,發現今夜有人欲取而出手相助。這樣一來也可解釋宋疏瑾如此看得起云起南的原因,目的在于云起南手里掌握著一樣重要情報。
云淺涼睜開眼睛,揉著眉心的手頓住。
當朝王爺與左相均費盡心思要取,要不是對兩人都不利的情報,極有可能是能改變朝政局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