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半月,云相府夜夜遭受侵擾,無論府內守衛如何加強,對方總能混進去找尋東西,其中兩次與瑾王府派去監視的人對上,以少勝多,卻導致人員受傷。
飛花拂劍,只見長劍凌厲揮出,一把軟劍纏上來,執長劍之人順著軟劍纏繞的方向身體一擰,側身連人帶劍一同順纏繞方向轉動,纏繞之勢稍有松懈,長劍立馬收回,壓低身形,橫襲對手下盤。
對方回劍一擋,劍尖抵在軟劍上,對方正欲還擊借力打力還回去,長劍劍鋒如不穩般斜出,襲擊右腿。
對反應迅速,身形一轉,輕輕一躍,人已離得丈遠,腳尖勾著桂樹手臂粗的樹干,竟以平行的姿勢停在半空,隨即他左腳一踏,右腳松開樹枝,向著長劍主人刺去。
去勢之快讓人防不勝防,眨眼功夫,他人落地,劍尖已經指著對方喉嚨,再往前送一點就刺傷了。
云淺涼欲做未成的反擊僵著,眼神斂起,注視著喉間的劍,垂下手臂,將劍插在青石小路的縫隙間,抱拳道:“我輸了。”
重臺收劍,亦是回了一禮,“得罪了,夫人。”
“是我硬要比,何來得罪一說?”云淺涼含笑搖頭,拔出劍拎在手里往屋檐下走,到了檐下她把劍拋給顧十三,順手接過春花遞過來讓她擦汗的濕巾,對重臺說道:“歇會再繼續練。”
春花把另一條濕巾遞給隨后跟來的重臺,“將軍請用。”
“多謝。”重臺簡單地擦擦,把濕巾搭在脖子上。
“進攻猛,防守弱。”顧亦丞切了杯茶送過去,一言道破缺陷。
重臺點頭贊同,“夫人屬于進攻類。”
“我認為進攻是最好的防守。”云淺涼說著,低下頭就著顧亦丞送茶過來的姿勢,小小喝了兩口,才順勢接過在憑欄坐下,“比起防守,我更喜歡攻擊。”
由于云相府的事還未有結果,重臺暫時留在了京城,而恰巧君知離開有段時間,云淺涼習武的進度開始荒廢,有個高手在府內,她果斷利用資源讓重臺教她些自保的功夫,雖說她沒有內力,劍招只是些花架子,但真正的高手倒是不多,她這些花架子還有用武之地。
本來這事該讓顧亦丞教就好,但鑒于一次兩次的在教導期間動手動腳,云淺涼把他列在了危險分子當中,不讓他插手習武之事。
“打不過的前提下,還是以防守為主更妥當。”顧亦丞提出合適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