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日功夫,據說朝堂上百官各個頂著黑眼圈,無精打采,跟失去了魂魄般,隨時提防著會被人參奏一本,或是顧亦丞直接在早朝發難,官員人心惶惶不得安,但少數干凈的官員問心無愧,依舊過著尋常日子,而那些有派系依仗的人,這時候則尋求依仗庇佑,一時間朝廷派系格局涇渭分明。
楚河漢界,一條明晃晃的線露在了表面,當政者看在眼里。
心有鬼者,如水中之魚,微波即驚。
她這是往水里扔了個魚雷,把里面好的壞的,都給炸出了動靜。
良久,毛筆的墨汁干掉,云淺涼如石化般一動未動,不曾落筆。
顧十三耐心候著,等著這封信推動盤計劃的樞紐。
“唉,裝腔作勢是相爺愛的事,我還真學不來。”云淺涼輕嘆一聲,重新給筆蘸了墨,氣勢十足的在信紙上草草幾筆,隨性而為的寫了三行字。
落筆后,她把毛筆放下,拿起信紙吹了吹,只見信上三行字在中間并排,寫得出格,甚至標點符號都懶得寫。
明日有客登門
望父周知
自定取舍
云淺涼吹干墨汁,如對待白紙般甩給了顧十三,“送去吧。”
“不留姓名與印章嗎?”顧十三看著那瀟灑得都快拘不住的字,委實無言以對。
“在老頭看來,這么大逆不道的話,只有我這個不孝女寫得出。”云淺涼無所謂地擺擺手。
宴會時,可是整理了一份云起南為官多年的把柄,當禮物給送出去,那位德高望重的父親大概是氣死了,定能看出這種不敬的信出自誰手,她索性省事些少些點字。
“要是瑾王的人出手,我們要動手嗎?”顧十三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