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們恭敬地退出木屋,走在最后的馬連順手把門扉關上,站在木屋屋檐前方的臺階處,謹防有人偷聽,而其他人則散在山谷各處,有蒼藍的人盯著他們十分不自在。
萬宋官員一溜的退出來,寂棲遲在最高的那件木屋處看見,從屋內走出來,盯著那些官員的舉動,并對跟出來的狄褚道:“湖邊危險,保護好殿下。”
狄褚點頭,離開木屋往湖泊走去,明目張膽地做給萬宋官員看。
然而饒是如此,萬宋官員也只能忍氣吞聲,所謂先下手為強,山谷已先一步被云淺涼占領,安排了蒼藍的人在周圍保護,而他們的人不如對方多,搶地盤也沒能力去搶。
天徽帝扶著齊太后在屋里為數不多的竹椅坐下,自己陪同在旁,“何時讓母后連早膳都不用,也要急著來找兒臣?”
“皇上,不可太信任顧亦丞。”齊太后抓著天徽帝的手直言道。
“顧相救駕有功,替朕率兵圍剿叛軍,眼下朕只有他可以信任,母后何出此言?”天徽帝蹙眉,面有不解。
時局動蕩,如今他手里最鋒利的刀便是顧亦丞,當然不想在這時候丟掉這把刀,重新再找,或者讓這把刀不可控,這對他太不利了。
“有些事母后一直不愿多講,希望事情隨著先帝的去世掩埋,萬宋若無事,哀家也打算把這個秘密帶到棺材里,永遠不再提起。”齊太后哀嘆一聲,面色凝重起來,凝視著天徽帝的眸色萬分復雜,仿佛有難言之事難以啟齒,最后只能咬牙說道:“你父子二人對許荃的求而不得是有原因的。”
提及許荃,天徽帝臉色略顯難看,他十分清楚太后與懿德皇太后聯手對許荃做過的事情。
“母后知道真正的原因?”天徽帝問道。
齊太后艱難點頭,“懿德皇太后在深宮里,若非早已相識怎會認得許荃,甚至認她做干女兒,養在宮里?”
所謂的一見如故,是預謀已久。
天徽帝腦子里劃過一個念頭,臉色頓時生變,“荃兒是皇祖母的血脈?”
話落,天徽帝臉色蒼白地搖頭否認,“不可能,倘若荃兒真是皇祖母的女兒,皇祖母怎會那般對她?”
“她的確是懿德皇太后的親生女兒,只是非懿德皇太后與皇太祖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