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啊，這不是你姐快高考了嘛，你有空回來的話，來幫幫你姐吧。”電話聽筒里傳來姑姑的聲音。

    她可能是想盡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親昵一點，但業務并不熟練。

    “……你姐她藝考成績很好的，就是文化課成績不好，你姐說高考可以找替考，我們這不是就想到你了……”

    “……沒事的，我們托了關系，監考老師收了錢不會為難，就算被發現最多就是趕出考場，不會影響高考成績……”

    “……反正你們那幾天要放假的，你來幫姐姐考試，姑姑給你做你喜歡的醬油蝦吃……”

    “……”

    “……大家給評評理啊，醫生打患者家屬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

    “啊！”簡行尖叫著從夢里驚醒，驚出一身冷汗。

    她下意識抱緊雙臂，感覺夢里的陰冷黑暗如影隨形，她害怕極了。

    她伸手開了燈，卻因為收回手的時候借力不穩，摔下床。

    等看清房里的擺設，想清楚現在自己在哪，她才舒了一口氣，癱軟在床邊，想站起來卻使不上勁兒。

    她已經很久沒有再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可能是因為最近連續見到了那對母女和高中試卷，才又想起了那些糟心事。

    “簡行，簡行你還好嗎？簡行你開門。”郝重在外面急的團團轉，叫了幾聲沒人應，他轉身去拿備用鑰匙。

    郝重打開門，就看到簡行跌坐在地上，雙眼濕漉漉的抬頭看著自己，額頭的發絲被汗水打濕，看上去就像一只被人拋棄的小狗。

    郝重快步走過去，把人抱回床上，簡行看著郝重，突然撲進他懷里，哭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