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想過,你媽媽會擔心嗎?”簡行試探著問道。
“她才不會!”毛毛雙手抱著膝蓋團在椅子上,眼底的失落都要化為實質(zhì)了,“她要上班,一天打好幾份工,很忙的,根本沒時間關(guān)心我。”
簡行沒說話,她遇到過這種病患,在紐城,汗多不喜歡上學的淘氣男孩,也會裝病,卻沒有一個人像毛毛一樣,讓人一看就覺得她肯定有病。
兩人在長椅上坐了一個多小時,一直都是毛毛在說話。
說她媽媽這輩子嫁給她爸有多倒霉,每天忙里忙外打幾份工,掙的錢全被他爸拿去打牌喝酒。
說她爸爸好吃懶做,酗酒賭博,可能在外面還養(yǎng)了別的女人。
說她自己不想在那個家待著,每天都殺了她爸,然后自殺。
簡行坐在毛毛身邊,大部分時間都在仔細傾聽,很少發(fā)表意見,突然,簡行的手機響了起來。
“對不起,我可以先接個電話嗎?”簡行習慣性的征詢身邊人的意見。
毛毛詫異的瞪大雙眼,好似很是驚訝,隨后忙不迭的點頭,“可以的可以的。”
簡行對著護士點點頭,起身我那個旁邊走了兩步,接了電話,眼神卻一直落在毛毛身上。
“簡老找你,有空過來嗎?”郝重的聲音很小,似乎是躲在什么地方偷偷打電話。
簡行正想說這邊有點狀況,走不開,就看到毛毛突然很興奮的從椅子上跳下來,開心的撲向一個西裝革履戴黑框眼鏡的年輕人。
簡行跟郝重說了一句走不開,就匆匆掛了電話。
毛毛拉著年輕人過來,興奮的跟簡行介紹,“姐姐,這是我叔叔,我叔叔也是醫(yī)生,不過他也不會給人看病。”
簡行挑眉,不明白這是什么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