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中了此招,便如喪了半條命一般,折損的不止是精氣神,連基本的反抗余地都不再有。
見丁耒露了這么一手,林潼緩緩收攝了長劍,冷冷盯了幾眼二人,然后道:“丁兄弟既然說要放過你們,那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再遇到,還是這般情況,那你們都得死!”
林潼有時候還算溫和,在這個時候,卻展現出殺伐果斷的態度,丁耒都不禁側目,這個男子,究竟曾經經歷過什么,才養成了這般殺意,濃厚的煞氣,幾乎能逼人崩潰。丁耒好在也是見多識廣,也是經歷過生死之事的,對于林潼這番殺意,他略有所感,但并不成為障礙。
“丁兄弟,沒事吧。”王五走上前,看了眼丁耒上下。
丁耒氣定神閑,面色紅潤,哪有受傷的跡象,之前與二人打斗,也是因為自己運轉體內氣力略有不足,這就是沒有經過演練,臨時上陣的結果。武功再高,也怕忘招,內功再厚,也怕斷流。丁耒的內氣如今才初具雛形,連規模都不成,更別說體系,內氣所指,并不能點哪打哪,而是還有一個過程。丁耒之所以最后出手才施展內氣,一是內氣不足,二是這一招能穩定制勝。
人體中有無數大穴,通過打擊“支溝穴”等穴位,都能收效豐富,“支溝穴”只是其中一個支點,在少陽三焦經中,還有不少類似“支溝穴”的支脈。這些穴位不動則已,一動便遍及全身上下,除非橫練功夫練到了極致,遠超的地步,至少也是以后的高手,才有抵抗能力。這樣的高手,根本不多見,這二人也才是中期的武者,腳跟都沒站穩,還想著跑,自然是不可能的。
丁耒目光一轉,落在地面上二人身上。
這兩名男子,面色慘淡,卻兀自硬氣:“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折辱我們的事情,休想!”
他這二人這般硬氣,另外三名大漢早就跑得沒有影子了,丁耒知道,再在這里逗留久一些,松家可能就會來人了。
現在那松高賢還未曾抓住,這二人還囂張至極,實在該打壓一番才是。
丁耒雖然除非家丑國恨,一般不愛隨手殺人,但對于這兩名惡徒,懲戒一番倒是必要。
“你們兩個,乖乖給我起來,好好說話,否則小心我割了你們舌頭?!倍●缡峭{的話,落在他的口里,似乎輕描淡寫,一點沒有威嚴。
二人看丁耒的樣子,怪聲怪氣道:“我就不信你敢動我們,我們是松家的人,你惹了松家就是大禍臨頭!”
丁耒正要說話,林潼走上前,換上冷冰冰的容顏,一頭灰白的頭發,殺氣橫生,劍蕩張弛:“你們再在這里猖狂一句,我就一劍一劍剮了你們!”
只見林潼的劍如一道尖刺,落在了其中一名男子的腰上,輕輕一撥,一道皮肉當時就飛了出去,落了老遠,嚇得一眾世家子弟魂飛魄散。
趙源還算淡定,他上前拱手道:“多謝幾位相助了,不過你們確實該小心,這只是松家的普通戰力,松家在蒼巖城勢力極大,雖然不及散人盟,但一個世家做到這樣,已經是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