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二層的燈是暖黃色的,鏤空的竹編燈罩,被一根粗細(xì)適中的竹繩吊著,低低地垂下來。
兩人點完飯,溫白榆和俞書辰面對面坐著。
溫白榆用手撐著手肘,睜著他那雙大大的鹿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俞書辰。
暖黃色的光將俞書辰墨色的黑發(fā)發(fā)端暈成了金色,他好像根本察覺不到對面的目光,依然垂著黑色的長睫,低頭看著手機。
溫白榆幾乎可以確定這個“田螺姑娘”就是俞書辰。
可俞書辰在過道里給的眼神卻似乎很意外,也并沒有正面給出他一個回復(fù)。
等點的菜和飲料上齊以后。
溫白榆若有所思,倒了一杯冰可樂在一次性杯子里推過去,試探著問,“田螺……”
姑娘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俞書辰應(yīng)聲抬起頭來。
溫白榆話到嘴邊又轉(zhuǎn)了個彎:“田螺,哥哥。”
俞書辰一口可樂嗆在喉嚨里,他總覺得那股可樂里的充足的氣,似乎要從鼻子里沖出去。
他咳得面紅耳赤,對面的溫白榆一臉無辜,委屈巴巴道,“有問題嗎?是哥哥不讓我喊姑娘的,喊哥哥又要咳。”
俞書辰被他弄怕了,擺擺手,“咳……行……吧,你愛叫……啥,就叫……啥,咳。”
溫白榆自己也喝了一口,手抵在桌子上,靠過去一些道,“哥哥,那你是承認(rèn)啦?”
說完笑起來,像個在米缸里偷了米的小老鼠。
雖說昨晚上,由于俞書辰不知道怎么的一時善心,讓溫白榆躲過了今天的一番惡意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