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領余家部曲叛亂,卻并無鑄成大錯,他需要的是為驊縣外三百多將士,為何家昭君賠命,而追根究底,是臣之罪,臣害人不淺,識人不清……臣愿已死謝罪,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你說什么?”文帝愁眉不展,不可置信地看著余葉柒,“白蘇是不是泉縣縣令顧家之子誰能保證?但你是余家僅存的血脈了啊,因為一個不確定的遺孤,你要朕賜死你?”
“不可能!絕不可能!”
“陛下……”
文帝怒了,拍桌騰得起身,“朕說了不可能,退出去!”他被氣得暈乎,徑直去往內殿。
然而下一刻,利刃出鞘聲在大殿響起,“將軍!”宦官尖著嗓子喊。
文帝轉頭一看,瞬間瞪大眼睛,“你要做什么!住手!”他急忙伸手阻攔,“住手!”
那一直放在軟枕下護她命的短刀此刻架在了余葉柒的脖子上,她的眼中坦蕩一片,無懼無畏,亦如那日驊縣外般決絕。
“陛下,臣只求您留白蘇一命,臣愿受任何責罰,陛下……”
“所以你就想出這個法子來逼迫朕?”
任何人面圣都須得搜身,卸武器,普天之下只有她和凌不疑有不檢上殿的殊榮。
“臣知錯。”
余葉柒需要在早朝前讓圣上下旨留白蘇性命,若真到了大殿上,一切都是未知數。
圣上是寬厚仁慈,但還到不了為一個白蘇,背離何家乃至滿朝文武的意。只要圣旨一下,便成定數。
文帝深呼吸著壓下火氣,捋了捋思緒,勸道:“剛朕只說不可能賜死你,沒說一定要殺那白蘇啊,你先把刀放下,都好商量。”
“臣想陛下即可擬旨,當著眾朝臣的面懲處葉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