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了,你切接娃兒,我去整飯……”
“不好…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剛是說工地死人了,是個女的?”
“是噻?!惫と舜蟾缫稽c不含糊,直接掛斷電話說了起來,絲毫不掩嫌惡,時不時搖頭,只說見了慘狀是會做噩夢的程度。
估計是見她一個小女生,便沒有繪聲繪色地形容,說完就要走,卻又被拽住了。
“可以大致說一下她什么樣兒嗎?”
“哎呀,你一個小女娃子問這么多做甚,那血糊了一臉,哪個看得出來哦?!?br/>
她仍不死心,“頭發!長還是短?卷還是直?什么顏色!”大哥回憶了一下,又再現厭惡,“長的……卷,對,卷的,棕色兒好像。”然后補充道:“就那邊,很近的,現在切應該還可以看到?!?br/>
她剛踏出一步,就有聲音叫住了她。
“小桐,那邊可是有一大堆的警察,確定要去嗎?”
廖桐止住步子,喉頭哽咽發干到說不出話,欲哭無淚,這最后一面,她是見不到了。
先生拄著拐杖從車里出來,淡淡開口道:“人已經死了,我們活著的,應該往前看,走吧?!?br/>
“不是說很安全,為什么會死?”
他背對著廖桐,拇指摩挲著拐杖,癟了癟嘴,“備用方案本來就存在很大的風險,時間緊迫,這也沒辦法,是她自己選的,要怪,就怪丁生火,莊文杰吧?!?br/>
“是你,是你!你不是答應婷姐,只要干完這一次就放她走嗎!是你騙了她!”廖桐用盡所有力氣嘶吼。
“不,不是我騙她,是她騙了你?!?br/>
“我之所以將你從她家帶出來,是因為答應了她,成功盜出月神之淚便放你安全離開,我做了,你可以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