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生火冷哼一聲,“這么明顯的激將法。”
“你看你這都躺病床上了,還嘴硬。說不定啊,就是你這個后臺大老板想斬草除根,你卻還在這里給他遮遮掩掩,哎,看錯了呀。”只聽羅堅話的語氣,還以為是惋惜。
羅堅笑笑,又說道:“再說了,激將法用在你身上不值當啊,得是跟像什么莊耀柏那樣的人,我覺得值得激一激。”
“看來羅隊長做了不少功課。”丁生火睜開眼,笑看向羅堅,兩人的視線就這么直接對上。
“談不上談不上,就是有些事我還是沒弄明白,你說你布這么大一個局,你怎么就信得過莊文杰來配合你呢,你還對人下死手。”“既然查了,你就該知道我和他爹的事,父債子償,很公平。”
“這都多少年老黃歷的話了,說白了,不就是你弄不過人爹,把這仇記到人兒子身上?”羅堅走到丁生火的病床腳,掃視了一周,嘆了聲,“說句不該說的話,你要真死了,不冤。”
“你說說,那人下手怎么就這么準,避開了你所有的重要器官,痛,但是難死成,這不,你就落到我們警方手里來了,也幸虧你沒弄出人命,還有機會,主動招了吧。”
丁生火又不說話了,瞇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兩個可是一進來就全都招了,你現在要是說出幕后主使是誰,還能算你一個主動交代情節,你也不想坐了十年,再來個十年以上吧。”
對于羅堅的循循善誘,丁生火置若罔聞,反而笑道:“兩個?你們警察讓他給逃了?真蠢啊,還真被他給利用了。”“什么意思?”
“就是替你們和莊文杰感到惋惜吧,離真相那么近,又那么遠……”
羅堅繼續保持微笑,“怎么說呢?”
“他們已經悄無聲息地潛藏在了莊文杰身邊,總有一天,他會投身于黑暗,忍不住試一次的。”丁生火說兩句咳半句,但這并不影響他眼中迸發出期待的光彩。
“那可不一定,憑我對這孩子的了解,人家跟你不是一類人。”
“你仔細地想一想,莊文杰在這件事里面表現得怎么樣,他像一個普通大學生嗎?”丁生火費力地搖了搖頭,自問自答,“他的腦子里裝了什么,你不知道。那是流淌在血脈里的本能,他控制不了。而且我就不相信,你們沒有因為他爹的身份而懷疑過他。”
“這事兒你還真說到點子上了,他爹莊耀柏確實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困擾,甚至是折磨,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莊文杰是幫我們抓賊的英雄,所有的困擾、折磨、誤解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