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步離鐲只閃了一下,接著她們與小黑魚交談的全過程就擺在了應淵面前,“誰吵贏了?”
桓林微微撇頭那么一瞟,“我覺得,都沒有……”她現在真的尷尬到想原地找個地洞鉆下去。
但再一想,為了逃避而躲下界,還是算了吧。
“明天帝君還要起早處理公務吧,那別再這坐著了,咱們回屋!”
可應淵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桓林也只好乖乖站那,時不時看看。
“帝君,賞月呢?”抬頭一看,烏漆漆的,連星辰都沒有,難道今夜布星的仙君又喝多了?
哎,也不是一兩次了。
桓林心想,那老頭明天挨罰不要緊,這樣真的顯得她很像個傻子哎。
她尬笑兩聲,鍥而不舍地追問,“品茶?”
“等你。”
那一刻,桓林就像一只受驚的小鹿,沒有大的反應,唯有雙眸撲爍。
她似乎聽到了風的聲音。
應淵的表情漠然,許是覺得這是實話,無須在意,連看都沒看桓林。
可不動如山的事實是,那桌案下的手,已緊握至骨指泛白,他遠沒有自己想的那般心如止水。
良久,桓林方才又開口道:“別再這受涼了,以后帝君不必等我。”
說完她就走了,走得干脆,像是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還在他們之間架起一座無法跨越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