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春華神色不變,她抬眸平視周氏,緩緩開口:“方家如此不堪嗎?民女嫁入方家身份居然不能借著方家水漲船高,難道方家這艘船是破船,不過是表面光鮮而已?
且在夫人眼中民女既如此下賤,可為何夫人和大人要給衙內聘一個如此下賤之婦?
難道衙內不是夫人親生的?
亦或是衙內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惡疾或是……他的品性就只能配下賤之人?
若是如此,這樁婚事民女看還是算了吧!”
“放肆!”周氏被舒春華幾句話就堵得啞口無言,她無法辯駁!
這個鄉下來的泥腿子,怎么這般伶牙俐齒?
無奈,周氏只能以勢壓人,她拍桌子:“簡直豈有此理!”
“我們府上豈是你胡言亂語,出口不遜的地方!”
“來人,掌嘴!”
她一聲令下,立刻就有無數丫鬟婆子圍了過來,朝舒春華伸手。
舒春華冷笑一聲,抬手就從頭上取下木簪抵在脖子上:“夫人還是讓她們住手吧,不然民女今日血濺在此,夫人將未進門的兒媳婦逼死,別說外頭的流言蜚語如何傳,怕是巡查御史也會往朝堂上參揍方大人一本!
如今您是瓷器,民女不過瓦礫,夫人和民女硬碰硬,屬實不智!
再有,民女雖然和顧二夫人沒有交情,卻是在幫她辦事兒。
便是夫人想著藏尸,不叫人發現,顧二夫人也會尋人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