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嫵走近一些后,發現男人也不是在吐,只是在干嘔。
往日里男人的皮膚在金色的頭發襯托下會更加的白,但今天的白有一種憔悴的滄桑,他應該是之前已經吐過一輪了,胃里面已經沒有東西,只是干嘔得難受。
聽到腳步聲,男人直起腰,側目去看。
在看到江嫵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眼他所在的這家店鋪門口的牌匾——一個略微潦草的“蕪”。
是江嫵的工作室。
他知道江嫵在這邊開了一間店,但是他們的時間很少能對上,所以他至今不知道這家店里面是賣什么的。
但看這個名字,就是覺得挺藝術的。
他絲毫沒有因為嘔吐被女人看見的羞窘,反而大剌剌地朝江嫵勾唇一下,痞里痞氣的,還抬手打了個招呼。
看著他慘白的臉色,江嫵皺了皺眉,“還好嗎?”
陸汻衍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輕笑了一聲,想說什么的,話到嘴邊又突然有了一種新的想法。
他用一種最拽,最不羈的語氣說著,“不太好。”
江嫵:“……”
抱歉,她只是禮貌的問了一句,看他這樣子應該挺好的呢。
江嫵無語了幾秒,“那你要不要喝點熱水?”
她發誓她真的不是為了攻略陸汻衍,只是看在陸汻衍是季淮南舍友的面子上,禮貌地問道。
但是,有些人是真的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是怎么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