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烆的這句話中帶著幾分不耐,強硬的打斷了崔瀅的話。
他抬手扶住頭,忽而,緊皺的眉頭被人用手指輕壓了下,她坐近些,笑著說道:“殿下總是皺著眉,不好看。”
姑娘的手指被打落,他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嗤笑一句:“你當真覺得孤不敢殺你?”
她憑什么以為,他不會殺他,才敢如此肆意妄為。
成充和應東都是習武之人,耳力極佳,一下就聽到了這句話,應東扭過去頭,卻很快轉過來,這是殿下的事情,他們不能插手。
“殿,殿下?!?br/>
崔瀅握住他的手腕,腕上青筋凸起,足以讓她知道了他此時心情有多糟糕。
楚烆看著她因窒息憋紅的臉,而后猛地松手丟開她:“崔瀅,記住你的身份。”
這才是他,不會心軟,更不會因她的話,她的動作而變得不像自己,這才該是他。
“殿下,是我逾矩?!?br/>
她垂頭說出這樣一句話后便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規規矩矩的坐到另一邊。
待馬車行至驛站時,她也是乖巧的跟在楚烆身邊,隨行的人都低著頭等楚烆先走進去。
這間驛站不大,最好的客房分給了楚烆,其他人將就一晚就行,崔瀅落后他幾步走到成充面前問道:“成侍衛,可有傷藥?”
她脖頸上的紅痕明晃晃,白皙的皮膚上落下幾道血痕,他是真的對她動了殺心。
“崔姑娘,殿下不喜旁人多說東夷國的事情,還請姑娘今后慎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