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油燈下,牧騰在墻邊靠著一件軍大衣睡著了,或許是太累,又或許是睡姿不對,他發出輕微的鼾聲。
爐火發出通紅的光,一向節儉的牧騰,今天為了她也沒少燒火。
看一眼時間已經兩點多了。
胡芯兒全身都濕透了,被子和褥子都潮濕了。
喉嚨干的刀割似的疼。
掀開厚重的被子,她準備下地。
牧騰倏地一下睜開眼睛,黑眸猶如老鷹般銳利,不過就是一只剛睡醒的老鷹。
胡芯兒嚇了一跳。
“你醒了,感覺好些了沒有?”
胡芯兒輕輕道:“好多了。”
一出聲,她聽到自己的嗓子如公鴨般,這是有多熱,竟然把嗓子都燒壞了。
她干咳了幾下,想讓喉嚨舒服一點。
牧騰卻沒再問,而是下了地,他的水杯里有之前晾的涼水,再加點熱水就剛好。
胡芯兒也顧不得客氣,抱住就喝,咕嚕咕嚕的一白瓷杯的水都喝光了。
“還喝嗎?”他的聲音輕柔,眼神也柔和的能滴出水來。
胡芯兒一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