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初秋到深秋,從樹葉凋零到凋謝,眼見就要入冬了,左斌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就連公婆那里也打問不到任何消息。
牧朵不由的有些擔心,時間久了,就變成了心結。
她知道,公婆要么不知道,要么不能說,但是無論哪一種可能,都預示著這次的任務的艱巨和危險。即使左斌回來,也對她不能提半個字。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只想左斌平安回來。
不知為什么,這次左斌離開,她總是心煩意亂,很不踏實。
時間越久,這種不安的感覺就越嚴重。
睡到半夜也總是驚醒。
有兩次還做了噩夢,一次夢見左斌躺在血泊中,從他身邊爬出來一條通體發亮的黑色大蛇,張著血盆大口向她飛撲過來。
還有一次夢見左斌向她招手,對她說:“朵朵,我好想你。”
不等她飛撲過去,就看到一顆子彈穿透左斌的胸膛,血濺了她一身,視線被血糊住,血灼的肌膚生疼,她生生的疼醒,那夜她胃疼了一整晚。
深秋的天氣無論呆在哪,都無比的涼,晚上她蓋兩床被子都冷的縮成一團,左斌不在的秋天真難熬。
往年他們也不在一塊住,卻沒覺得這么冷過,今年她真的好冷。
這才是開始,她就扛不住了,那將來呢?
要是不能和左斌一起出生入死,那她以后得日子該怎么過?
現在的牧朵并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太擔心左斌,才生出這些想法來。她遠比自己想
象中的堅強,只是因為擔心,陷入了死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