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的顧淼淼從來沒敢想過,林深會屬于她。上天眷顧,她曾經擁有過他,雖然她弄丟了。
時隔多年,再見林深,他依舊閃閃發光,和當初沒什么兩樣。
不,顧淼淼糾正自己,他變了,變得成熟穩重,待人溫和。
被他握著的地方,熱熱得在發燙。
好像一塊烙鐵,落在肌膚上,疼到骨頭里。
明明他們做過更親密的事情,但此刻清醒著的肌膚相接,讓顧淼淼有說不出的難受。
他的手指又細又長,從前她總Ai把自己的手縮在他的手心里,偶爾伸出來,像是調皮的地鼠,在他的手指上叨一下。他縱容著她,受不住的時候,就把她的手指夾在自己指間,威脅道:
“還敢么?”
那時的顧淼淼從不知害怕,不知Si活地繼續挑釁,因為她知道,林深不舍得弄疼她,哪怕是這么一點點。
顧淼淼不懂察言觀sE,不知天高地厚,因為林深告訴過她,有他在,她不需要這些。她相信他,所以也不去學。
現在,她還是逐漸學會了這些,因為曾經縱容她的人不在了。
她需要自己處理房子漏水,和裝修大叔因為一個多余螺絲釘的費用斤斤計較,和樓上縱容孩子跑來跑去擾民的鄰居吵架。
J毛蒜皮的小事,或是關乎生Si的大事,她都學會了自己處理。
因為她把林深推出去了。
林深又問一次:“顧淼淼,你變了么?”
顧淼淼有種恍然的錯覺,好像這空白的兩年只是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