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佘嘉樹拿著兩杯檸檬茶走過來,把其中一個杯子遞給她,同時自然地將她搭在椅背上的襯衣拿過來穿上,伸手拉開葉圖楠對面的椅子坐下,說道;“我剛才想了一路,終于想明白1912是什么含義了。”
佘嘉樹的態度自然,像是沒有感受到適才葉圖楠很短暫的失態。
于是,她也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笑著問道:“是什么含義?”
“1912年是福爾摩斯接辦德國間諜案的年份,”佘嘉樹興致勃勃地說道,“這也是他辦理的最后一個案子,作為密室最后一關的密碼倒也合適。”
“Hisstbow?”葉圖楠聽到這里,有了一點興趣,“但我記得,這個故事發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夕,間諜的保險箱密碼好像就是August,1914,為什么會是1912?”
“對,故事里沒有直接寫到1912,”佘嘉樹肯定地說道,“但是福爾摩斯的自述中提到,他辦理這個案子花費了兩年時間,案件在1914年偵破,所以開始接辦的時間就是1912年。”
“這個年份繞了好幾個彎,淵源也有些生僻,店家也算是用心了。”佘嘉樹說著,喝了一口檸檬茶。
“是嗎?”葉圖楠眼睛一轉,故意和他唱反調,“我怎么覺得,店家是先把那句話里的字母沒有辦法組成的數字排除掉,然后在僅剩的選擇里拼湊出了一個和福爾摩斯相關的年份作為密碼?”
佘嘉樹聽完,凝神思忖了片刻,也笑了起來:“很有道理。”
他低下頭,晃了晃手中的杯子,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在分析事情的時候總是能跳出線索和證據的框架,直接抓住問題的核心和關鍵。”
比如,通過他的推理作者身份確認兇手,又比如,一針見血地指出店家的心路歷程,再比如……
“你給我的這個評價——”佘嘉樹放下杯子,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將周哥發到群里的合影點擊放大,“意思是認為我是節目里的愛情狼人嗎?”
照片中的四個玩家滿臉笑容,分別指著身后白板上自己寫下的留言。
“今日最慘玩家”、“今日第二慘玩家”、“最佳搭檔”、以及——“也是最強對手”。
葉圖楠寫下這樣的留言,一半是看到抓拍的照片有所觸動,另一半也是有意試探佘嘉樹的反應。
但她沒有想到,佘嘉樹居然會這樣毫不避諱地把問題直接攤開在桌面上,愣了片刻,才反問道:“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