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一向最聽朱棣的話。
既然主子這樣說了,他也不敢反駁。
殺姚廣孝,朱棣最不忍心。
但為了以測萬全,讓自己沒有后顧之憂,他思來想去,還是要殺姚廣孝。
如此謀臣,自己不用,不如以絕后患。
張玉帶著幾十個甲士進入姚廣孝府上,卻發現這兒已經人去屋空,姚廣孝只留下了一封信,專門給朱棣寫的。
信上說,他不會去幫助朱允熥,但也不想再做謀臣,只是再次遁入空門,還讓朱棣別再找他了。
“跑了……”
這一刻,朱棣才覺得自己真正是中了朱允熥的離間計。
因為,要是姚廣孝當真背叛自己,何必走了以后,還留下這封書信呢,豈不多此一舉么。
“軍師……去矣,智囊……一去不返了。”
朱高煦拿起信,細看了一遍:“爹,軍師這一走,那咱們?咱們沒了謀士,如何對抗朱允熥呢?”
“高熾已經去了應天,咱們弄到巨弩的草圖之后,實力也不會在朱允熥之下。可惜啊,本王多疑,害的軍師逃跑。”
“爹,要不,兒多派快馬去追?”
“以道衍高才,他想走,你是找不到他的。”
道衍,便是姚廣孝為僧時的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