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將自己猜測的事情說了出來而已。”圖南平靜地說道,“是你肯定了我的猜測,我也是現在才確定,他就是王子。”
安德魯:“……”
他面色異常難看。
“或許你會覺得我很殘忍,但是如果你是我,從小就生活在恥笑之中,你又會如何呢?”
“我不知道。”她誠實地說,“但我至少不會折磨他。”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又憑什么指責我?”
“那么說說看吧。”圖南平靜地說道,“反正我已經是你的甕中之鱉,不如你來和我說說看你的故事。”
安德魯定定地看著她,沉默了許久,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之中響起。
“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但如果是你想聽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圖南沒有說話,她選擇做一個安靜的聽眾。
“我出生的時候就是一個怪胎,身上長滿了只有野獸才有的毛發。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把我撿來的人告訴我,他們把我丟棄在了路邊,是他把我撿回了城堡,所以我生來就是一個低賤的仆人。
因為我的丑陋會嚇到主人,所以我只能在廚房工作,我任勞任怨,得到的卻只有變本加厲的羞辱。
我只能睡在廚房的角落,那里陰暗潮濕,每到夜晚,就會有蟑螂和老鼠在我腳邊爬來爬去……
我原本以為自己這一生只能永遠活在廚房,可大概是上帝可憐我,我認識了她,她和別人都不一樣,她會在別人辱罵我的時候替我說話,會溫柔地給我包扎傷口,告訴我我并不是怪物,只是和別人長得有些不一樣而已。”
“我貪戀這樣的溫暖,將她視為自己唯一的救贖。可是……這原來也只不過是上帝跟我開得另一個玩笑而已。她接近我,對我好,只是因為王子對她說,只要她能讓我愛上她,舞會的時候,王子就會和她跳一支舞。”
安德魯低下頭,將臉埋在掌心中,低笑出聲,卻透著刺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