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廚房,我正在灶臺前忙活著早飯,鍋里的粥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父母離開的背影還在眼前晃動,雖然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但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爸媽走了?”蘇念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嗯。”我心情沉重,連頭都沒回。手中的鏟子機械地攪動著鍋里的粥,白色的蒸汽模糊了視線。
廚房里彌漫著沉默的氣息,只有灶火燃燒的噼啪聲回蕩在這狹小的空間里。我能感覺到蘇念正站在我身后,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別想太多,讓他們暫時離開是對的。”蘇念走到我身邊,輕聲說道。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溫暖傳遞過來。
我機械地點點頭,繼續手上的動作。灶臺上的油煙繚繞,恍惚間仿佛看到母親在這里忙碌的身影。
早飯時,氣氛格外沉悶。蘇念專注地對付著碗里的飯菜,而我的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那只詭異的玉蟾。青五娘的話還在耳邊回響——那東西雖然被我重創,但絕非易與之輩。
陽光透過窗戶斜斜地照在餐桌上,照亮了空氣中漂浮的塵埃。我看著對面的蘇念,她低著頭,長發垂落,遮住了半邊臉龐。
“蘇念,那玉蟾...”我放下筷子,轉頭看向她。
“吃完再說。”她頭也不抬,專心啃著手里的燒雞,油光在她的唇邊閃爍。
看著她這副模樣,我不禁莞爾。記得剛認識時,她總是一副高冷女神的形象,誰能想到現在會是這般模樣?不過這樣的蘇念,反倒讓人覺得真實可愛。
用過早飯,蘇念領著我來到院子。初夏的陽光明媚,照在青石板上泛著淡淡的光澤。角落里的牽牛花正開得熱鬧,紫色的花朵隨風輕輕搖曳。
“你不是問怎么對付那玉蟾嗎?”她指著院子里的水缸,眼神認真起來,“我開個藥方,你去抓藥,然后熬成湯放在這里。對了,再弄點黑狗血來。”
她從口袋里掏出紙筆,迅速寫好藥方遞給我。紙上的字跡潦草卻有力,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玄妙感。
看著藥方,我松了口氣。這些都是常見藥材,村里有個遠房表叔專門跑山采藥,找他準沒錯。就是這黑狗血有點麻煩。
我們村里人都信黑狗能辟邪,家家戶戶養的黑狗都當寶貝似的護著,想弄點血可不容易。記得小時候村里老人常說,黑狗血最是克制邪祟,但取血時要講究方法,否則反倒會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