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對杜如貴的情感已降至冰點,沒有絲毫好感可言。
若非杜如貴,大趙怎會落得如此千瘡百孔、搖搖欲墜的境地?
每當看見這副面孔,他心中便涌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殺意,仿佛只要輕輕一揮刀,便能將那份憤恨與不安一并斬斷。
但理智告訴他,與杜如貴的對立,已非個人恩怨,而是立場與命運的抉擇。
他此次親率上百精銳親衛前來,不僅是為了彰顯自己的決心,更是對杜如貴的一種戒備。
軍權乃是他安身立命之本,絕不容許有絲毫閃失,更怕那狡猾的杜如貴暗中覬覦。
然而,殺杜如貴易,善后難。
一旦動手,整個朝廷必將陷入前所未有的動蕩與混亂之中。
杜如貴畢竟還是那個能穩住大局、處理政務的能人,他張遼尚未找到足以替代的合適人選,故而只能將這份殺意深埋心底。
“柳云歌之敵,兵分兩路,一自風水城而出,直逼泰豐城;另一路則穿越漠皇城,直指神作城。此二城皆比燕皇城更為接近幽梁關,敵軍豈會坐視不理?”
他分析著局勢,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杜如貴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幾分玩味。
“張將軍何必如此憂慮?若敵軍真能輕易攻下這兩城,乃至皇城,那杜某便不配為今日之杜如貴了。”
“哼,你莫非真以為能如此輕易脫困?”
張遼的話語中充滿了質疑與諷刺,他冷冷地瞥了杜如貴一眼,仿佛要看穿對方的底牌。
“張將軍何不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