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縈之坐在中庭旁邊的游廊欄桿上,抓著母親的信,盯著才挖出一個大淺坑的中庭空地發呆。
阿重陪在身邊,掂起一塊剛蒸好的紅棗芋泥糕,放在自家小主人嘴邊。
池縈之咬了一小口,咀嚼了幾下,回過神來,自己把芋泥糕接過去了,“好吃?!?br/>
“看世子爺一直在發呆,王妃的信里是不是寫了讓世子爺犯難的事情。”阿重柔聲勸慰,“船到橋頭自然直??傆修k法的,世子爺不必憂心?!?br/>
“憂心犯難倒是沒有。”池縈之捏著母親的來信,
“母親說想念我。她說,漣漪居那位在她那兒。希望我們母子三人團聚?!?br/>
“啊……”阿重吃驚地捂著嘴,“漣漪居什么時候去的江南?上次平涼城來的信使沒提呀。”
池縈之也不確定,“說不定是最近才去的?”
”算了。外頭圍著的禁衛軍撤了再想這事吧?!彼涯赣H的信收進了袖子里。
日頭還沒到晌午,她靠坐在落漆的紅柱子邊,把母親的家信看了七八遍,沒事兒做了。
徐長史蹲在廊下臺階上,“日子無聊倒無所謂,只要人沒事就好?!?br/>
王府親衛長蹲在另一邊,“說的很是?!?br/>
但今天注定是有事的一天。
庭院里幾人還在閑聊著,對面墻頭上輕飄飄跳下兩個黑衣人影,笑著說,“你們倒是看得開。只可惜,貴府的人要出事了?!?br/>
附近蹲著站著的幾十個王府親衛唰得一下圍過來,刀劍同時出鞘。
池縈之托著腮盯著逼近的兩個黑衣高手,“兩位,大白天的穿黑衣,你們膽子很大,很招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