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文禮和白文軒已經是三天后,那天上午夏一一在廚房腌羊排,這羊排是廖深的朋友從內蒙搞回來的草原羊,清早送過來的,廖深看見了就說要吃烤羊排。
廖深跟朋友在樓上說話,夏一一在廚房里忙活,張曉光幫忙打下手,摘菜洗菜的很是利索。
“白隊那邊也沒個信兒,也不知道什么情況了?!?br/>
夏一一正往羊排上刷調料水,聽他這么說想了想道:“估計是進展順利,要是毫無頭緒恐怕早就來問了,這幾天那個灰灰沒再動過是不?”
張曉光點了下頭,把手里的青菜放到旁邊,拿了掃帚把地上的菜葉子掃干凈:“你說的有道理,我還想著晚上給他倆打個電話問問,說實在的,這事兒我還挺惦記的?!?br/>
夏一一抬眼看他,問道:“你這兩天晚上做夢了嗎?”
光仔搖頭,沒有的,睡得可好可沉。
被附身那天晚上,張曉光做了噩夢,夢里一片血色,能聽見電鋸的嗡嗡聲,還有人在他耳邊哭,光仔生生被嚇醒,那叫聲把廖深和夏一一都吵醒了。
廖深給他看了,說是后遺癥,起碼得喝三杯符水才能好。
張曉光這二愣子居然還信了,把廖深的畫的符燒了往水杯里一扔,咕咚咕咚喝了三大杯。
接著便是一整天的跑肚拉稀,幸虧沒吐,不然這人得被折騰散架了。
一想到廖深做的孽,夏一一很是同情的看了眼樂呵呵幫忙的張曉光,心說光仔真的是超厚道,換個人得黑死廖深這個不靠譜的老板,工傷啊這是。
抱著一種詭異的替廖深贖罪的心理,夏一一面帶微笑的問他:“做個你喜歡的蒜泥雞翅膀,中午算上他朋友就咱們四個,光烤羊排一個肉菜不夠?!?br/>
張曉光雙眼亮晶晶的點著頭:“好好好,這個好,我前陣子就想這一口了?!?br/>
夏一一回身從冰箱里把雞翅拿出來泡水解凍,三樓書房內,吳暢坐在桌邊,廖深扔了根煙給他,兩人對著吞云吐霧,一片煙氣蒙蒙中,吳暢開了口:“我都多久沒跟你這么悠閑的坐一起了,上次打個球你就走,有了男朋友就不搭理兄弟?!?br/>
廖深叼著煙卷,瞇眼看他:“別扯那么多,說吧,跑過來干嘛?!眲e人不說,吳暢就是個忙到腳打后腦勺的,他要是沒事兒求上門,也不可能專門弄什么內蒙羊肉送過來,估計所求的事情還是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