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肯定不是個合格的父親。”那口氣驕傲自豪,云淺涼不由疑惑地仰頭看向身后貼心按摩的人,他彎腰在她嘴上偷香,滿足后才喟嘆道:“我肯定會很愛你我的孩子,但他們永遠只能排在你之后,只要是對你好的事,犧牲孩子我也會去做。”
云淺涼心“咯噔”一下沉重起來,無盡反酸,艱澀開口,“你不怕孩子恨你嗎?”
“無所謂,他們的母親愛我就夠了。”
輕輕松松的回答,當真是風輕云淡,仿佛使隨口一句日常,就把千斤重的刻骨銘心砸在人心上,火熱滾燙的。
一時間,云淺涼眸色復雜,萬千思緒藏在其中,不知從何說起。
沉默片刻,云淺涼半斂瞳眸,把眼中沉重的思緒掩藏起來,好生道:“萬一……”
“沒有萬一。”顧亦丞心領神會,明白她所提的事與跗骨之毒有關,“淺淺,還有一個辦法,到那時我會去賭那份渺小的希望。”
云淺涼勾起抹淺笑,心間卻越發沉重起來,那個辦法定不簡單,否則君知怎會不跟她提起,恐怕同樣是有性命之憂,把部的希冀壓在渺茫如米粒的希望上,生死薄如紙,不過轉念可能就是生死之差,卻要拿一切去賭。
“有君知大哥的消息了嗎?”云淺涼主動開口打破氣氛的沉重。
顧亦丞搖頭,“暫時沒有,連那個面具男子的蹤跡也突然消息了。”
京城情報線最為完善,卻查不到兩人蹤跡,鮮少會發生這種事,除非兩人在那之后發生變故,再無活動痕跡,否則不可能沒有一點線索。
“那個面具男子是什么身份?”說著,云淺涼把刑部密室的事情告訴顧亦丞,吩咐奴婢,“春花,把我昨日那身衣物帶著的圖拿給我。”
春花回云水閣前去拿東西,她收拾衣物的時候發現那張圖,便將圖紙拿到云水閣的住處好生收著了。
“那個密室和地下通道,外公多半知道。”許多東西在大戰中隱藏起來,而在動蕩里會有機會重見天日,那地下通道則是其一,“先前你在逍遙城的時候,外公給過我一塊龜甲金片,他當時沒細說,但他那時應該就對你的身份有所知情了,才會突然把金片給我,應當是想物歸原主。”
龜甲金片,以及傳言中的寶藏,是蒼藍遺留下的東西,唯有她這個皇族血脈有資格繼承那一切。
“你懷疑地下通道是與那些寶藏有關?”話落她張嘴吃下一口粥,若有所思,待咽下嘴里的粥方才開口,“若真有關系的話,宋疏瑾豈不是知道情況了,他手里有當初我得到的那塊金片,剛好是找到地下通道這一部分的紋路,他恐怕先一步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