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深沉暗淡,樹蔭朦朧,月光照耀在路上,泥濘冗長,微微泛光。
清風拂來,暗光浮動。云卷遮空,沉沉陰陰。
一行人快步行路,踏過濕滑地面,轉過一彎長道,便見遠處隱約光明依依,暖意紛紛,紅艷艷的,一片寧靜祥和。圍起的一圈樹林中,呈現一座圓形的平臺,修筑有簡單的營帳————這里駐扎著一些人,眼下還未到睡眠時間,卻也靜悄悄的,仿佛荒無人煙。
細看之下,卻在四方的樹林中,站著一些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
黑衣掩映在黑暗里,幾乎融為一體。
三四十余個營帳,分相設立,在這些人的保衛下,營帳很是完全,無人來打擾。
只聽鄭浪對言思道:“言思小美女,我們這里只搭了一些營帳,恐怕需要多擠一擠,我們待會就給你安排到她們女子之中?!?br/>
言思點點頭,不作回答,對于鄭浪的示好,她其實內心很清楚,鄭浪屬于那種樂觀派,正如他名字,有一句詩文可道:“萬里橋西一草堂,百花潭水即滄浪”,他的浪字,正如閑庭細步,看過百花,賞過千芳,更像是浪蕩子弟。
言思很聰明,一眼便知鄭浪的行為舉止,與她心目中時而言笑,時而穩重的謙謙君子大不相同。
如今的丁耒倒是改觀不少,但丁耒卻根本沒有跟她多說的意思,一直在與張質說著。
張質一身筆挺長衫,隨風而蕩,他指著后方幾個營帳道:“新來的都在后方了,你可以去看看有沒有你認識的。”
丁耒聽罷,隨眾人上前,前方營帳偶爾站著幾名男女,有說有笑,這些人都是一身門派弟子的著裝,百拳門是一個拳頭大小的藍色標志長衫,而迷影派則是一道渾如漩渦的鐫刻,無常刀宗是刻畫者一柄可以斬卻萬物的刀身,暮飲劍堂則不溫不火,寧靜如初,是中庸平淡到極致的劍形。
說實話,如果丁耒要想加入門派,暮飲劍堂是他最佳選擇,可惜都只收外門弟子,如今他可沒有時間去為門派著想,所以也沒有打算加入。
至于言思此女,既然她有心入門派,那就任她來去,只能從心底祝福她便是了。
“見過張師兄!”
“鄭師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