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不自在的人目光還對視上了。
沈禮衍第一次躲開視線,被江嫵給捕捉到了。
比起糾結婦人已經說出口的話,江嫵還是覺得沈禮衍躲開視線這件事對她來說更具有吸引。
沈禮衍不是一向處事不驚嗎?不是遇事從不慌亂嗎?
怎么開始躲避她的視線了?
這不對勁。
江嫵就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
知道沈禮衍也不自在之后,她整個人自在多了。
趁著梁琦已經跑到隔壁的小攤販看著木頭雕刻的手工藝品,江嫵低頭偷笑了一下,然后附和著賣糖葫蘆的婦人所說的話回復道:“真的嗎?那我剛剛還兇錯了?那我是不是得跟我家相公道個歉?”
糖葫蘆大姐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沈禮衍,說道:“我看你家相公指定可疼愛你這個小娘子了,哪舍得讓你道歉啊!”
“是吧?”大姐說著說著,還拍了一下沈禮衍的肩膀,沖著沈禮衍挑了挑眉。
一副“我還不了解你嘛”這種過來人的模樣。
沈禮衍被江嫵那句“我家相公”給弄飄忽的魂魄被大姐這一拍拉回來了一些,剩下來的那些實在是拉不回來了。
大姐是一個經常干活的人,現在太陽都快落山了,她出來賣糖葫蘆也有段時間了,握著糖葫蘆桿子的手出了點汗,看起來有些臟兮兮的。
她突然一拍沈禮衍的肩膀倒是把江嫵嚇了一跳。
她知道沈禮衍有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