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被問起,湛時廉也沒有打算掩飾什么,給一旁的湛岑使了一個眼色。
湛岑會意,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湛賦鴻跟前。
湛賦鴻瞇了瞇眼睛,從襯衫的前口袋里拿出一只眼鏡戴上才能看得清這到底是份什么文件,他拿起文件,看見財產轉讓協議書幾個字,立時臉色就變了。
“你這個孽子!我還沒死呢,你就想著要謀奪財產,我告訴你,不可能!”湛賦鴻勃然大怒,都沒看清文件后的署名是許白琳。
對于這樣的反應,這么多年了,湛時廉也是見怪不怪,他淡淡瞥了一眼那份文件,文件只不過是要求把許白琳以前留下的資產轉移給他而已。
“不管你是什么態度,我只有三天時間,三天以后,所有以前我母親留下的東西,我全數收回,至于你們湛家的東西,我一分也不會要。”湛時廉神色冷峻,凜冽的目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一旁的郭雪琴。
可是,聽到湛時廉要把許白琳的資產要回去的時候,郭雪琴的臉色就已經青了一個度。
要知道,郭雪琴只是一個舞女出身,嫁進湛家的時候本就是沒有任何資產傍身的,這些年的好日子都是靠著湛賦鴻,可是自從湛楷安出事了以后,她也連帶著受了些牽連。
再加上湛家這兩年的境況并不怎么好,她想要在湛賦鴻死之前瓜分一些湛家的資產,保住自己以后的日子就只能對許白琳留下的那些東西下手,畢竟湛家那群老東西不會允許她把湛家的資產據為己有。
眼下,湛時廉要是把許白琳留下的資產全數收回,那她以后什么都撈不著好了,這件事,她當然是第一個不同意了。
話音剛落,郭雪琴立馬就沉不住氣了,指責道:“湛時廉,你別欺人太甚!你現在已經是北市頭一籌的人物了,你母親留下的這些東西對你來說根本就算不得錢,你還想要搶走,未免太貪心了些,你把這些拿走是不想給我們湛家一條生路啊!”
湛時廉有些不悅地微微挑眉,冷冷掃了一眼郭雪琴,冷笑一聲才道:“你是我什么人?還指望我管你生死?”
“你……你……”郭雪琴咬了咬牙,看湛時廉一臉冷漠的樣子,突然氣得說不出話來。
“啪——”
倒是一旁的湛賦鴻氣得把手里的文件一下子摔到桌上,氣得臉色肝紅:“她也是你母親,她雖然不是你生母,但好歹也是把你和南蓉帶大了,你怎么能這么狼心狗肺?”
他狼心狗肺?這個叫郭雪琴的女人,當初破壞了他的家庭,逼走了他的母親,進了湛家以后更是處處想要害他和湛南蓉,這些年來,他和湛南蓉身邊不知道出過多少次意外,每一次意外都差點要了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