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淵用手指輕輕掰開了姜輕魚的嘴唇,冰涼的觸感抵著她的唇口,而后清甜的汁水就這樣順著被打開的小口給送了進去。
姜輕魚無法吞咽,但聽見男人一聲沉沉的嘆氣之后,他溫熱的手指便按住了她下顎旁的穴位,輕輕為她按壓。
她的口腔開始慢慢吞咽那些神秘的汁水,冰涼,甘甜,仿佛一股含著夏日清新的空氣,不留任何痕跡的就劃過她的喉嚨,入她腹中。
男人的聲音又從頂上傳來,他聲音薄涼:“放進嘴里都喝不下去,真難伺候。”
姜輕魚心里郁悶,是她難伺候嗎?是她有心無力啊。
相爺也真是,就連夢里也不饒人,難怪大家都那么怕他,罵他煞神厲鬼。
她現在這算是鬼壓床嗎?
當果汁入腹之后,那甘甜化作絲絲涼意,將她身上的體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了下去,姜輕魚才神奇般的感知到自己重新擁有了身體的掌控權。
她能睜開眼睛了,面前的男人戴著鬼面,果然就是那位熟悉的相爺。
只是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總感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看見過。
姜輕魚顧不得那么多了,她緩緩起身。
謝沉淵見她要起身,便也是用手輕輕扶著她開口,“能起身了?”
他的語氣總是這樣,隨意一句普通的話語都能讓他說出一種苦大仇深的感覺。
姜輕魚現在的腦子還是有些混亂,險些又昏倒下去,還好謝沉淵扶著她。
她順勢手就捧在了那張冰冷的惡鬼面具上。
青面獠牙,有巨嘴,似能吞人。